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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連載吧。雖然不知道要寫多久,也不知道重改多少次,先寫再說。



人生,有多少次青春?這是我在自己青春快要盡頭的那一年問自己的問題。
回想起過去這三十年,自己記憶最深刻的事是什麼?有點驕傲又有點丟臉的,就
是在交大念了好久的書、玩了好久的梅竹賽。

2008年四月,剛結束看了第十年的梅竹賽、神奇的六連霸之旅才落幕。有一種,
我想要好好的把以前付出的心血用力傳下去的聲音,不斷的在我的腦子裡放大、
放大、放大。就是伴隨著我燃燒青春的火力班。

是的,在這種年復一年的傳承中,梅竹賽最精采的部分不單是場上的競技,我們
在場下永遠把自己當作球員們最強大的後盾。很驕傲的,我們是交大的火力班。
但是,跟梅竹賽的每一項比賽的球員一樣、跟交大的所有同學一樣,我們最怕的
就是遇到停賽。翻開梅竹的歷史,停賽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總是因為大人們的
遊戲,打翻了小孩子們遊戲的權利。你說,爭那一口氣是因為不想輸,我說梅竹
賽本來就不應該怕輸,要敢輸,才會變強。

就是因為這樣,驅使我把所有的細節、所有的過程通通記錄下來。即使過往的梅
竹賽再不復現、即使連霸有中止的一天、亦或是梅竹再遇到斷層,交大的火力也
不會有熄滅的一天。


之一。斷層。

在2008年的梅竹賽,我臨危受命,再一次出來幫忙訓練火力班。記得06與07年
我都不算是有參與火力班的訓練,因為一屆傳一屆,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
但怎樣也沒料到的就是07年的停賽,再加上06年其實也是從零開始,因為05年的
班長出國留學了。但是我想,再多的原因,唯一的差別就是有沒有心去把傳承作
好,如此爾爾。

「斷層、斷層、斷層。」是這一切的主因,而我應該寫成:「斷層?斷層!斷層…」

08年的訓練是在比賽前20天才開始招生,遠遠比不上清大工科在兩個月前就準備
完畢的壯盛軍容。但是一步一步的,08年的火力班最後還是讓我給了他們很高的
評價,在籃球賽比完,我給了這些人深深的躹躬,他們讓我驕傲。

但是我心裡想著的,還是那個問題;每年都這樣臨時成軍,能夠撐到哪一年?再
這樣下去,可預見的就是某一年的火力班完全潰散,連盤散沙都不如。而真正我
所謂的「斷層」,早已不是停賽,而是年復一年中間的銜接、那精神的傳遞了。


之二。屁神。

在08年的賽場上,也許是自私、或是想要訓練能夠出來承接一切的人,我不再帶
頭吶喊、我只在場邊下指令、作決定。有大部分的時候都看似冷靜,實際上卻急
得發慌。但是在觀賽的過程中,一次、兩次,站在中間帶頭的人,一直不斷引起
我的注意。

「那個傢伙是誰啊?班底訓練的時候怎麼從來沒看過?」
「聲音都已經沙啞到沒聲了,為什麼還在用喉音喊?」
「搞什麼東西,不是教過很多遍腹式發聲了嗎?」

一個我從來沒有看過的人,站在火力班最前面,用盡全力,即便頭上爆大的青筋
已再擠不出多餘的聲音,即使斗大的汗珠不斷的往下灑,這個人還是用盡全力的
在喊。我一半覺得好氣,另一半又覺得有趣。

「他叫作屁神,是後援會來支援的人。」那年的班長李秉玠這樣跟我說。

當下我只覺得這個人很有趣,我便走過去跟他交談了幾句。這才發現,其實屁神
講起話已經完全沒有任何聲音,我所聽到的全都是他竭盡全力擠出來的鬥志。更
讓我對這個人有印象,是在拿到總錦標那天,在清大新體二樓,他幾乎用不要命
的方式在帶命火力班加油。單腳跨在二樓的欄桿、另一腳跨在水泥圍牆邊,我在
旁邊看到真覺得他很有可能成為交大火力班第一個由校長幫他蓋上校旗的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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